2017年十月公布諾貝爾文學獎後的11月17日《文學居酒屋》連續三週的「年度企劃–石黑一雄特輯」,帶領聽眾更認識石黑一雄,而今年2月8日的《經典也青春》找來詩人顧蕙倩擔任領讀人,介紹石黑一雄的長篇小說《被埋葬的記憶》。
離散作家獲得諾貝爾獎的政治性
2017年10月初,諾貝爾文學獎公佈得主是有著日本臉孔,以英文撰寫的英國作家石黑一雄。日本讀者在第一時間不太能接受石黑打敗了長年大熱門村上春樹。但隨後又認為石黑具有日本血統,得獎也讓日本人於有榮焉。
三十年寫作經驗的石黑只撰寫了八部小說,卻部部經典,更曾獲得英國文學界最高榮譽「布克獎」。
2017年11月17日的《文學居酒屋》節目中「中研院歐美研究所」李有成教授指出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一直與政治脫不了關係。石黑一雄獲獎在此時的意義與歷經英國脫歐、川普政府排擠移民以及歐洲國家再度出現極右的思想息息相關。他代表的是一個多元的文化、支持移民的態度,且不是受到大英帝國統治的子民,而是追求自由的象徵。
石黑一雄是日本人或英國人?
節目中李有成教授討論到離散文學在英美文壇中的重要性,但認為五歲跟著學者父親移民英國的石黑一雄與大部分勞動階級後代的離散作家在本質上是不一樣的。其父親在大學教書,生長環境與求學經歷都與是典型的英國中產階級,他只是長得日本人的臉孔,甚至連日文也不會說,也失去日本國籍了。
但早期的作品中的日本影子曾經受到英國評論家批評,日本媒體也不認為石黑是日本人,亦有香港的評論家說,石黑一雄的地位很尷尬。但在去年得獎後,日本媒體卻把他歸為「第三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日本作家。
有趣的是,面對國籍問題時,1983年已取得英國國籍的石黑本人回答自己是個「國際作家」!這個回應正是說明他作品中國際化視野以及小說被翻譯為數十種語言。
自身經驗與文學作品中的「記憶」
「記憶」的處理一直是文學作品中很重要的因素。
201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石黑一雄大半寫作生涯在探索個人和群體何時該遺忘、繼續前進、放下較好。他曾經說:大部分國家都埋葬了重大記憶。如同石黑早年作品中探討戰爭的日本,他本人表示是因為自己逐漸遺忘兒時在日本的記憶,才透過閱讀與書寫將記憶拼湊回去。
《被埋葬的記憶》以奇幻、虛構的方式敘述雅瑟王要騎士殺死會噴出煙霧的巨龍。煙霧會讓人喪失記憶,一對老夫妻抓緊手的怕遺忘什麼,試圖尋找消失已久的兒子……雖然以象徵性的主軸串連故事,但《被埋葬的記憶》並不是一本哲學小說。
什麼原因造成巨龍噴出迷霧?巨龍與老夫妻代表什麼樣的意義?人若選擇遺忘為什麼戰爭還是會繼續?。
在2月8日《經典也青春》的節目中並沒有破梗,而是開啟了幾個閱讀的角度,書本中探討了記憶、階級與仇恨,須由每個讀者自己來解讀!